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圖文/李依珣
 
  感謝打工換宿認識的台中布拉姆田莊Andy大哥,推薦我到他一個朋友施大哥吉祥農場拜訪,因此有幸到雲林林內鄉烏塗村走走。有一陣子沒到南部,在施大哥車上看窗外的鴨田、芋頭田,突然沒什麼必須煩憂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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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烏塗位於濁水溪上游,水質好、土壤好,盛產稻米和芋頭,且日夜溫差大,夜間儲能多造就烏塗芋回甘的甜。(這次沒吃到,期待下次來吃😚)烏塗村長和施大哥等夥伴將建立一個烏塗芋合作社,集結烏塗芋頭農創造有鑑別度的「烏塗芋」品牌。合作社讓消費者認識品質好、無毒的芋頭怎麼來的、誰種的,或者來場濃芋的產地旅遊,親自拔芋頭、剪花生。送入口中的芋頭不只是芋頭,更包含對土地的信任和連結。消費者願意支持無毒農業,定期認購芋頭田保障農民收入,農民才有底氣使用對環境永續的農法。尤其慣行芋頭需要使用大量農藥肥料,要轉型成無毒無農勢必投入龐大的人力心力。
  施大哥推廣烏塗芋還有個深刻的理由。施大哥家世代從農,他從小看爸爸日夜不停歇的彎腰下田,含辛茹苦養活一家,生病都不敢吃藥,爸爸卻打從心底看不起身為農夫的自己。「想讓農夫抬得起頭」,提升農民生活品質,讓農民為自己感到驕傲。
  在烏塗社區活動中心坐著,烏塗村長打開水閥讓一旁的小水渠慢慢填滿濁水溪沁涼的水。村長說這邊有共食廚房,天氣炎熱就打開水替忙碌的廚房志工降溫,小朋友在水邊和一旁潔白沙坑遊玩。村長說村裡有村民持續使用的設施,大人小孩皆有適所是社區營造的重點。
  午飯時間大哥帶我到一家連鎖早餐店,原本以為要吃早午餐,沒想到大哥熟悉的跟老闆點兩晚菜單上沒有的麵線。麵線伴著薑油,在地的薑跟麻油炒香,冬天吃手腳都溫暖起來,不嗆辣保有麻油的香,好吃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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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大哥本身是公民記者、小農、家教老師,今年剛接受傑出身心障礙者表揚。把田租給富萱康復之家,和雲林樸門讀書會的古福及Jeff老師共同合作成立「富萱友善農場」,讓康復之家的思覺失調症病友享受田園生活。病友長期待在機構,彼此沒有話題,一起種田可以聊聊那顆木瓜成熟了、這塊地可以種什麼,恢復社會連結。我坐在田裡隨意摘香草聞香,被田園的溫柔陪伴。不僅如此,大哥持續思考身心障礙者如何結合社區體系,因此媒合古坑湳仔社區崙仔村柳丁農,讓北港小作手裡的身心障礙者負責裝箱後賣出,提升小作手的收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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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後到施大哥的農場,把附近工廠送來的廢棄木材劈開,丟入爐生火。施大哥開心的敲敲打打「搞破壞」,我看著火苗在爐中蔓延開來,若在北部我根本不可能做這些事,也許是認為跟我沒有關係,也許認為不需要。拿起斧頭劈材生火,「活下去」也可以是與身體同在的默會知識,畢竟在自以為的意義產生前得以暖身與吃食。雲林烏塗的拜訪讓我首次了解身心障礙者的生活世界,每個地方都有人用自己的方式默默的為愛的土地和人付出,讓人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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